穆雅因

忘却の地 不可思议の迷宫,忘却时间の迷宫

【FGO】幻境迷踪——基督山伯爵(上)【双伯爵】

奇幻架空AU,私设有

CP:双伯爵,人类爱德蒙&英灵岩窟王

这里的爱德蒙是人生完整的状态

人物混有原著书本的形象和设定,请注意,不接受者慎入

所有人物都属于原作,所有OOC都只属于我



基督山伯爵


要在繁华的香榭丽舍大道上寻找一间店不能说非常困难,但也绝非易事,毕竟作为巴黎著名的主干道和景点,这条横贯着巴黎的大街每天都热闹非凡,幸运的是,爱德蒙曾经在此居住过,虽然距今已经有些年月,但是记忆依然可以给他指引方向。

“哼,巴黎香榭丽舍大道,我还以为他不会喜欢这种每天人来人往的地方。”

与爱德蒙并肩而行的年轻男子有着与他八分相似的容貌,张扬的白色短发,微眯起的异样灿金色眼眸,没有扣起扣子的浅棕色长摆风衣随着他的步伐左右晃动着。

“关于这一点,我建议直接询问他,看,我们到了。”

与香榭丽舍上其他商铺比起来,这家小商铺显然很难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不是最好的地段,不是有名的牌子,也没有大型的店面和醒目的招牌,店门是设计简约的木门,不知为何门把手上缠绕着一条鲜红色的绸带。

店门被推开了,棕色短发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门后,看见门外的俩人之后便微笑着朝他们打起招呼,“真巧,我想应该差不多这个时间,欢迎啊!爱德蒙,还有,”他把视线落在与爱德蒙同行的年轻男子身上,露出些许惊讶的表情,“岩窟王。”

男子带着俩人走进店里,店内如外面所见并不大却有种温暖的感觉,装着首饰的玻璃盒在铺着黑色天鹅绒毯的陈列柜里上整齐地排列成行,从小巧的戒指到精致的手镯,无需任何灯光的加成,光其精细的做工和优美的款式已足够夺目,而与之相对的另一边则放着一架白色的大钢琴还有一座工作台,工作台上堆满着各种各样的工具。

“再次回到这里感觉如何?嗯,我是说,巴黎。”

“比想象中变化得少。”爱德蒙轻笑了一下,把随身的那个皮箱小心地平放在男子的工作台上打开。

做工精致的皮箱里只放着一本书,不,说是书显然不太准确,那是比现今随处可见的印刷书籍要少见很多的手写稿件,纸张虽然略微泛黄,但是却丝毫没有损伤,可以看出来保管得相当细心,最上面的一页用特色的花体字写着——Le Comte de Monte-Cristo,右下还有同样字体的似乎是作者签名——Alexandre Dumas。

年轻男子打开工作台上的灯,从抽屉内抽出手套戴上,小心翼翼地把成叠的稿件从皮箱中拿出来,仔细审视起来。

“一如既往地保存得相当好,看来这次我也只需要做日常维护就可以了。”

 “珠宝设计师却做起修书匠的工作。”与爱德蒙同行的岩窟王扫了一眼工作台上散落的各式设计图,有些甚至还没完成。

“这并不矛盾,书也是珠宝的一种,尤其这还是原手稿。”

被爱德蒙称作希绪的年轻男子回答,他把手稿小心放回皮箱内收起来,目光突然注意到爱德蒙手上的戒指。

银白色的圆环戒指雕刻着精致的花纹,指环上镶嵌着紫色和灿金色的宝石,明亮通透不带一丝瑕疵,折射着灯光,散发出同样颜色的光芒,这是成对的戒指,希绪把视线转向另一边的岩窟王,他的手上也戴着类似款式的戒指,只是雕刻的花纹不同,作为戒指设计者的希绪甚至知道这对戒指的内环还刻着花体字。

希绪笑了笑,视线再次转回爱德蒙身上,“跟以往一样,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我知道你不会愿意让这本书远离自己身边,所以麻烦你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

“那就拜托你了,希绪。”爱德蒙朝希绪点了点头,跟身旁的岩窟王向着通往二楼的楼梯走去。

“爱德蒙,”突然想起来什么,希绪喊住了爱德蒙,对方听到他的声音停下脚步,“剧团正在巴黎演出,你要去打个招呼吗?”

 

大到国家剧院,小到私人经营的小剧场,巴黎的剧院可谓是各式各样,其中更不乏像巴黎歌剧院那样,出自著名建筑设计师的华美作品。

当其他人都以能登上著名剧场的舞台为骄傲的时候,这个剧团显然是其中的异类,一年只公演数月,尽管拥有的观众不少,却一直只在私人小剧场演出,曾经收到过的大剧场的演出邀请,据说都被团长委婉地全部推辞了。

很多人都对此感到疑惑,更有好事者认为这是剧团在故意炒作,不过团长对此倒是完全不在意,这却反而越发激起其他人的好奇心,于是剧团演出的小剧场总是场场满座。

爱德蒙坐在第一排正中的观众席上,他的目光虽然未曾离开灯火通明的舞台,但是微眯起的殷红色双眼此刻却透出与往常不同的情绪。

舞台上正在上演的是个古老又经典的桥段,因为朋友的陷害而无辜入狱的青年,机缘巧合之后得到来自外界的助力,于是开始了对过往陷害自己的人进行复仇。

开朗的水手——被陷害的青年——复仇的伯爵,爱德蒙的注意力一刻都未曾从舞台上离开,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剧中的主角,仿佛与他一同经历那段人生一般。

直到剧终散场的时候,岩窟王站在他面前向他伸出手,白发男子高大的阴影自上而下笼罩着他,爱德蒙的意识似乎这才终于从剧中回到了现实,他抬眼对上岩窟王的视线,一向沉静的殷红色双眸极少有地有些摇晃,他闭了闭眼又睁开,神情瞬间又恢复到往常的模样,然后他对岩窟王说道:“我们去见见那家伙吧。”

 

剧场的后台一般都谢绝外人进入的,不过爱德蒙他们有着剧场主人的特别许可,那自然另当别论。

剧场的排练场就位于舞台的正上方。

没有排练的时候,这里显得格外安静,爱德蒙听到熟悉的钢琴音调从走廊的尽头传来。

然而,就在他踏入排练场的一瞬间,四周的景物却突然如水纹般变得模糊起来,转眼间就变幻成另一番光景,那是他曾经再熟悉不过的景象。

被仔细粉刷过的房间内墙,镶嵌在镀金画框中的精美油画,一排排瓷盆中盛开的珍奇花木,桌子上摆放着的精细玻璃器皿,这些华美的室内陈设足以让这番景象可以称得上是富丽堂皇,犹如贵族们的别墅一般。

身穿华丽礼服的人们在其中穿行,像是在参加一个盛大的舞会,传入耳中的交谈声真切而清晰,异样的是,尽管周围如此热闹,但似乎没有任何人察觉到爱德蒙他们的存在。

“晚安,伯爵大人。”

听到声音的爱德蒙这才注意到站在面前的少女,少女提起裙摆以优雅的姿态向他行礼,仿佛凭空出现在那里一样,直到刚才为止爱德蒙都感觉不到少女丝毫的气息。

爱德蒙微眯起眼,那殷红色的眼眸之中,瞳孔不知何时已经异化成十字架状,而左眼内暗红色的环形符文正绕着瞳孔缓缓转动。

“真是盛大的欢迎礼。” 爱德蒙说话的时候依然保持着一贯那种安静的神色,倒是站在他身旁的岩窟王稍皱起了眉,而就在爱德蒙望向少女的同时,对方也抬起头来对上他的视线。

这名少女不是其他人,正是爱德蒙刚观看完的音乐剧的女主演,而刚刚在舞台上演的,正是世界上最知名的复仇剧之一——《基督山伯爵》。

“那么我刚刚的演出呢,你还喜欢吗?伯爵大人。”少女轻巧的语调礼貌优雅,然而脸上难以捉摸的笑意却带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影响力,无论如何都让人无法忽视。

“精彩的演出。”

“能得到本人的夸奖,没有比这更来得让人激动的事情,更何况,这个被世界谈论了几百年的男人此刻正站在我的面前。”少女最后的那句话,吐字特别清晰,抑扬顿挫特别有力。

少女的话语刚落,周围的一切突然又像泛起了波纹一样层层扩散开来,模糊,幻化,消失……最后又回到空旷的排练场。 

“比我预想的时间要早啊,爱德蒙,我还以为你们会再晚几天才到。”少女踏着轻快的脚步在排练场里走动起来,用清亮的嗓音开口,“艾德琳他们还好吗?”

“她托我来问候你。”

“这次麻烦你替我跑了一趟,爱德蒙。” 少女笑了起来。

“那么说,演出是谢礼?”爱德蒙闭了闭眼又睁开,瞳孔已经恢复平常的模样,眼内的符文也一并消失。

“以来这样的视角看一次自己的那段人生不是很有趣吗?”

这次爱德蒙没有回答,他转过身随意弹奏起身边的钢琴,黑白的琴键间跳跃出零散的音符,在空旷寂静的排练室内回响。

“人生成了故事,或者说是,故事成就了人生也说不定。”

“哼,无论哪个都不是个让人愉快的结果。”一直沉默的岩窟王突然冷哼一声,可以看出来他的心情绝对算不上十分愉快。

“那是只有当事人才有资格回答的问题,”少女依然脸带笑容,然后她再次把视线转向爱德蒙,“原稿已经交给希绪了?”

“是的。”

“看来你得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啊,那么,欢迎回到花都巴黎,这个属于你的因缘之地。”

 

那位珠宝设计师兼修书匠给爱德蒙他们准备的房间在自己店铺和工作室的楼上,从临街的窗户便可看到繁华的香榭丽舍大街,放眼望去还能望见更远处的凯旋门。

爱德蒙望着窗外热闹非凡的景致,极少有地陷入到一种沉思的状态之中,一向敏锐的他甚至连岩窟王进来也没有察觉到。

时值傍晚,房间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只有从临街窗户透进来的灯光,岩窟王朝爱德蒙走过去,对方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正开启着,屏幕的亮光映照在他沉默的脸上有种异样的气氛,屏幕中还没完成的文档末尾光标忽闪忽闪地跳动着。

岩窟王把手上端着的其中一只白瓷杯放在桌子上,热气自杯中升腾起水雾,“自己曾经的人生被写成为故事,又被搬上舞台出演,这全部都因为某个恶劣的小说家。”

岩窟王的声音让爱德蒙飘散的思绪重新聚拢,他轻笑一声把视线转回来,“那也是因为故事本身就相当精彩。”

“精彩?那当然精彩!我的意识中现在都依然记得他们的表情,不过是报上自己的名字,他们的脸上立刻就浮现出难以置信的惊恐和绝望,看!那是最适合这个故事的结局!”

薄暗之中,岩窟王那双灿金色的眼瞳迸射出灼人的火光,他们彼此间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对方,无需顾忌亦无需隐藏。

爱德蒙闭了闭眼又睁开,他抬眼对上岩窟王的视线,用一种让人感到平和安定的语调开口,“不过,正因为那个小说家让这个故事广为流传,我们才得以相遇。”

人生被作为素材写成故事,而故事的主角又因作为原型的本人的期待而从书本中具现化,他们共享着同样的名字和人生,这是一种奇妙又独一无二的关系。

爱德蒙端起桌子上的白瓷杯抿了一口,“红茶?”

“楼下那位珠宝设计师说喝那么多咖啡对身体不好,专门泡了红茶。”岩窟王说着端起自己手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抬起眼来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正微皱起眉盯着自己,“这是我自己泡的咖啡,虽然有着人类的形态,但是我并不是人类。”

把手上的杯子放回桌子上站起身来,爱德蒙突然一个快步上前,用力按住了岩窟王的肩膀。

“?!”受到惊吓的岩窟王下意识差点就要起手迎击。

“那至少让我也尝一下吧。”

爱德蒙此时的声音要比往常来得低沉,仿佛空气一样无孔不入,昏暗的光线中,他那双异样的殷红色眼眸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而岩窟王被爱德蒙迫使着往后退去,直到后背抵在桌子边上,他的手撑在桌子边缘全身绷紧,有点发愣地睁大着眼望着爱德蒙,一时间甚至忘记了挣扎。

他们的距离靠得很近,近得甚至能听到对方呼吸的声音,唇齿间吞吐的温热气息落在脸上湿润而温暖,岩窟王并不是那种容易与人亲近的性格,在这一点上,似乎只有眼前这个人是例外。

他知道这个人的一切,而对方也一样。

一直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岩窟王低笑一声闭上眼接受对方的气息,唇齿间熟悉的触感让他感到安心,而对方那抚上后项的微凉腹抚又让他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

而爱德蒙的舌尖毫不犹豫地探入,细细舔舐过每一个角落,唇齿间咖啡特有的苦涩中带着熟悉的甜美,让他想起了他们一同度过的时光。

记忆中的味道让爱德蒙感到满意,灵巧的舌在口腔中一阵肆意搜刮之后他放开了岩窟王,唇角拉扯出了细细的银丝。

“熟悉的味道。”爱德蒙的低语中带着隐隐的笑意,他舔掉嘴角的银丝,殷红色的双眸注视着岩窟王,覆在他后项的手指却突然用力一捏,对方马上像突然被拎起后项的猫一样,猛地打了个激灵全身哆嗦了一下。

对方的轻笑声传入耳中,岩窟王只是皱了一下眉头,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他天性中的智慧和冷静似乎完全起不了作用。

“这相似的脸容不会觉得尴尬吗?”岩窟王伸手抚上对方的脸颊。

“你不会的话,我就不会。”爱德蒙轻笑,凑上去再次吻上那双唇,轻柔地,像是对待最为珍视的宝藏一样,“谢谢你一直陪伴着我。”

——不,正因为你我才得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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